天跟我离开么？”
余舟开口问道。
“我……”楚月微微迟疑，“光明正大的走，赵晟他们怕是不会轻易同意，兴许还会起冲突。”
“他们的意见不重要，真敢动手，就都宰了。”
余舟平静道。
“不行。”楚月却是叹道一声，“打打杀杀，不能解决问题的。”
“这都大灾变了，不打打杀杀，难道讲道理？”余舟乐了。
“赵晟他们小队守护着别墅区几十名幸存者，他们一死，幸存者们绝无可能在异种围攻下生还。”
“你还挺关心他们。”余舟挑眉。
楚月难得多出几分认真，“大灾变归大灾变，往日律法的确失去了作用，可生命毕竟不是一串单调数字。”
“是一个个血肉，一个个鲜活的人。你知道整个天海市能称为“人”的幸存者还有多少吗。”
“大灾变前，天海市常住人口有一千五百万人。”
“大灾变后，血色黎明估算仅剩两三万幸存者。”
“而这是一年前的数据，你应该清楚，这个数据短时间内，只会下降，不会上升。”
“假如你成为【血主】，那他们都将是你的‘子民’。”
余舟静静听着。
“我只是有时觉得……”
她一时有些语塞，不知怎么形容，半晌，表情落寞，
“圣母这个词很难听，我不是劝你做圣母。但极度的利己与冷漠，换来的终将是种族的灭亡。”
“默默离开就行了，无谓的杀戮没有必要。”
“假如……我们这天海市，是世界上最后的幸存者了呢？”
这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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