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她忽然又叫他一声:
“哎,程宴北。”
他回头。
她仰脸,看着他。
微微凌乱,有些打卷儿的齐耳短发拂在她的脸际,这么仰起脸来,刚才那个在她左眼下方若隐若现的小光斑便消失了。
程宴北思绪滞了小半秒,垂下眸。
“你是不是有心事。”傅瑶迟疑了一会儿,才问。
她心想,只是作为朋友的话,问他是否有心事,好像并不僭越。没有说出那句“如果你没有女朋友我们要不要试试”僭越。
他那天,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这几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私下里他们相处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徒留她一人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悔问出了那样的问题。
还不如那天甩给她一句“不要”来得痛快。一盆冷水浇下来,总比寒意和失落一点点地从脚心蔓延而上好。
他们还不如好好做朋友,她也少说两句,就算有点儿好感也别去捅那层窗户纸。何必弄得自己这么尴尬。
这几天一见他,都有点儿不好意思,刻意躲起了他。
“嗯。”程宴北顿了顿,微微颔首。算是肯认了,然后笑着问她,“很明显吗?”
“当然明显了,”傅瑶无奈,“你这段时间都这样。”
“是么。”
他以为自xs63气1枪啊什么的,花了好大功夫才打到。”
程宴北这几天心情还可以,一扫阴霾似的。
他唇角旋开个弧度,似有若无地笑了笑,然后跟傅瑶示意厨房那边。许廷亦他们跟民宿老板正在处理一只猎到的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瑶没进屋子,亦步亦趋地跟上了他。她将那兔子交给了厨房,和他找了处地方坐下,突然说了句:“哦对了,今天Adam联系我了。”
Adam是傅瑶的男友,英国人,也是赛车手,现役于Feb车队。程宴北之前在赛场与对方也有过几次照面,但并不相熟。
厨房很小,容不下太多人。程宴北准备坐在这里,等许廷亦一会儿换下来,他去帮忙处理内脏和骨头。
他望着那边的血腥景象,眉目倦淡的,无波无澜。
听到傅瑶这话,也毫无反应。没听到似的。
傅瑶微微撑起下巴,有点儿惆怅地倾诉了起来:“我和他说好了,我们这段时间先各玩各的吧。过阵子还对对方有感觉的话就再重新考虑这段关系。否则,就算了吧。”
程宴北看了会儿许廷亦那边,小半天,才回眸,淡淡瞥了傅瑶一眼。
一侧红铜色的灯火跃起一片昏昧。
她撑着下巴,定定地看着他。灯光如此半明半晦地遮掩下,她左眼睑下方,好像落了什么东西。像是哪一处遗漏的光点。
像是颗泪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时默然,与她对视着。
对视着。
他的视线也渐渐地,涣散而开。
过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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