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常常会想:傅楚何尝不知道有些风言风语,但是,并没有责怪她……江沅一想到这里,越发心绪复杂起来。在某种感觉上,江沅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去照看好这个男人,并期望着,也许,经历了这些事儿,诸多的打击、爱人的失恸,他也许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诺,小姐,您瞧,您让我端过去的吃食,那傅七公子一筷子不动,除了要酒喝,还是要酒喝!”
她命自己丫鬟月桐好好照顾傅容,送吃端喝的,关心伺候。
“一筷子也没动?”
江沅复杂了,她起身,看着空空如也的食盒托盘。“他这两日,还是那么着?天天把自己喝得烂醉吗?你劝过他没有?”
“小姐!”
月桐厌恶地说道:“那人,现在已经跟个行尸走肉差不多了,两只眼睛瘦得,都已经凹陷下去了……除了喝酒,就是睡!谁敢去劝他惹他?又是砸东西又是摔碗,稍微多说一句,就让我滚,把我撵出来!”
江沅:“……”
叹了口气:“算了,你先别管那么多,就按照我的吩咐,每日里该给送吃送喝的照样,免得让人家觉得我这个做嫂嫂的,好像在嫌弃他!”
便摇摇头,她这几天,要操办傅琴小姑子婚礼诸事,对傅容,便不再去管了。
——
可是,然而,江沅做梦也没曾想,她辛辛苦苦操持了老半天傅琴婚礼,却呼啦啦一下,让傅容给搅了个天翻地覆。
烛辉锦绣,亮丽的华堂,江沅作为长嫂,搀着小姑子一步步从闺房中走出来。
这日成为新娘子的小姑傅琴可真美,没有人可看得见大红的鸳鸯喜盖下,有着一张怎样令人心魂摇曳的脸庞。
傅楚是哥哥,祠堂中立着已故去亡父亡父的牌位。哥哥傅楚端坐在祠堂大最最上首,新郎一会儿也穿着同样大红的锦缎宽袖丝袍走出来。
傅楚在点头微笑,江沅将小姑子的手交给了新郎官,命令他:“从此,我们就把人交给你了,你要兑现你的诺言,一辈子对她好,不离不弃!”
众人的欢笑声,哄闹声,丝竹鞭炮,彩纸纷飞,新郎官江烨也喜得眉眼俊朗,比往日多了几分稳重与沉静儒雅的气场。
司仪官正要唱:“请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刚念到拜字,哐啷一声,人群中发出尖声惊叫。
是傅容。
醉得东倒西歪,完全的一个疯子。
是的,他真的疯了。
——凭什么?!这是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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