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见床前一个黑衣汉子,立时翻身起来,一边从枕头抽出牛耳尖刀就要出手,却听那人叫道:
“教头休误会,我是小官人的人。”
小官人!那不就是师弟吗?林冲闻听登时停了下来,便问道:
“你三更半夜的过来何事?”
“教头且看?”
那人也不说甚么,只指着外头一片火
红的天空,这时林冲才感觉到身边的空气热的烫人,跑出去一看,草料场已经火光冲天。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心想若无师弟派人叫醒,自己恐怕得葬身火海了。随即又想着必是陆谦他们做的好事,难怪这些日寻他们不着,营里恰恰又把这个肥差分给他,原来要置他于死地。
“陆谦那厮现在那里?”林冲下意识的便问眼前的黑衣人。
“来了三个人,便朝东边的山神庙去了。”
“我先往那处去,你且随后慢慢过来。”
林冲听说,遂想起打酒时半路上有一座山神庙,抄起花枪三步两步的赶了过去。
且说,陆谦、富安等人受了高俅的指使后,一路赶来沧州牢城,买通营管使了个火烧草料场的绝计,让林冲死也的死不死也的死,这时三个人正得意走在回程路上。
只见一个说道:“端的亏了管营、差拨两位用心!必到京师,禀过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这番过后那个张教头没得推故了!”
又一个道:“小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那林冲待走那里去!”
前头那个又道:“林冲今番直吃我们对付了!便逃得性命时,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个死罪,高衙内心愿便可成了。”
另有一人又道:“我们稍等,拾得他两块骨头回京,府里见太尉和衙内时,也道我们会干事。”
“无需稍等,我这一身骨头都送到你跟前了,只管拿去就是。”
三人正在兴奋的议论着,突听得后头响一声阴恻恻的声音。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汉子头戴毡笠,手握长矛,不是林冲又是那个。三人愣了一下随即亡魂大冒,转身便要逃走。林冲那肯放过,他举手先搠倒那差拨,抢上两步又对着那富安后心刺了一枪。翻身回来追上陆谦,劈胸只一提,丢翻在雪地上,林冲对陆谦这厮最是痛恨,他把枪搠在地里,用脚踏住胸膊,身边取出那口刀来,向心窝里只一剜,七窍迸出血来,他将心肝提在手里,这时方才觉得解了些心头之气。
过不多久,便见那个黑衣人,从后头赶了上来。
“教头,这些尸首要早些收拾了,不然呆会救火之人上来说不清楚。”
“休要管他,我们只管去了就是。”
林冲说着提起那三具尸首,扔枯骨一般抛入路边的野草丛里,随后与那个黑衣人一路投东而去。
“你咋地恁巧的在起火之时出现?”路上,林冲疑惑的问道。
“早前,陆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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