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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里虹映沉默了一会儿，真诚地提议：“麻烦你只用一张嘴说话。”
全体六道骸异口同声：“哦呀哦呀，真是不讲理任性要求。”
月见里虹映：“……”
几十道声音整齐得像是把同一句话用不同变声器处理过后几十道音轨叠在一起合成声音，诡异得像是恐怖电影里san值狂掉一幕。
他忍无可忍地怼了一句：“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全体六道骸继续异口同声：“你不喜欢这份惊喜吗？”
月见里虹映回以一个友善微笑。
好在事态发展成马甲被狂扁之前，六道骸及时打住，他慢悠悠地提起了正事，他先是告知对方轮回之眼已经拿到了，然后又说明了一下目前附身情况。
大致意思是他没有精力二十四小时操控那么多马甲，平时只能通过催眠和篡改记忆方式维持下去。
也不是不能跳剧情，直接进入最终章，操控保守派高层全部“自愿”下位，但幻术施加效果肯定会有消失一天，到时候他们肯定又会不厌其烦地冒出来，想要挣扎一番，带来很多不必要麻烦。
所以，最好办法还是像现在这样，把保守派逼到走投无路地步，让他们一步一步地主动放弃手中权力，这样还能打消那些潜在保守派想要上位主意。
道理他都懂，但跳剧情希望燃了一下就熄灭了，本以为可以提前谢幕了，现在又被踹回原处。
月见里虹映失望地叹一口气：“庆功宴办不了了啊。”
六道骸嘴角抽搐：“你想还真远。”
月见里虹映表情微妙地看着那么多人同时抽搐嘴角画面，有一种误入鬼畜区即视感：“骸君，麻烦你正常一点，这是我一生请求。”
六道骸三号讥笑一声：“看来是我高估了你心理承受能力，我还以为你特别擅长忍耐呢。”
月见里虹映戴上痛苦面具：“因为这是精神攻击。”
“被精神攻击又不是你。”六道骸嘴上这么说着，但他意外良心发现地满足了对方要求，没有再用三号以外马甲，“这次谈判你打算以什么结局收场？”
“除了保守派知难而退，还有第二个结局吗？”
“如果没有这场闹剧呢？”
“你也知道是闹剧啊。”月见里虹映斜眼，轻描淡写道，“但也不会有什么变化，顶多活着走出去人少几个而已。”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觉得神奇，保守派居然敢单独和他私底下秘密会面，哪怕是六道骸在搬弄是非，他依旧觉得他们勇气可嘉。
是料定他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做什么吗？还是病急乱投医？
不管是哪一种想法，都很天真。
……
保守派谈判失败几日后，总监部内部针对新政策进行了一次投票。
尽管这是所有提出新政策中对咒术界高层影响最大一条，但有了之前种种惨痛教训，再加上内部改革派和二五仔增加，投票结果出乎意料两极分化——两极指是支持和中立。
反对派几乎销声匿迹，只有凤毛麟角几个，但这不重要，把他们几个换下来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高层到期改选提案顺利通过。
等到这条政策推出那天已经是十月份了，经过总监部内部协商，他们计划于十二月完成高层二分之一改选。
一切都在往月见里虹映预料中方向发展。
而就在这个时候，异能特务科带来了一则消息，更准确地说，是汇报进度。
——开业许可证年检制度正式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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