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玄！你，你，你……”
连说了三个你，李凝霜差点疯了。
白小瑶一直站在火焰背面的暗处，此时双肩颤抖：“你是夜帝？秦大牛原来是夜帝！”
秦天玄脸色白的可怕，淡淡一笑：“是的！”
他咬牙站直了，恢复了往昔的气质。
长身玉立，双眸深邃，只是现在虚弱不堪。
嘭的一声，韩碧薇受不了这个真相的刺激，当场晕了过去。
李凝霜伸着手，嘴唇哆嗦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太过震惊！
只有白小瑶，忽然愤怒的冲上来，直接扯住了秦天玄的衣领尖叫：“夜帝，你可记得南域万鬼众？”
南域万鬼众！
秦天玄当然记得：“是我在南域亲手剿灭的恶势力！”
“那你可记得万鬼王？！”白小瑶带着哭腔。
“万鬼王，我也记得，南域一战，我亲手斩下了他的头颅！”
白小瑶浑身无力，忽然嚎啕大哭：“万鬼王就是我亲哥哥！他是被叶家逼迫，才组织了那个万鬼大军！最后死在你夜帝的手里！”
白族的少女，哭得肝肠寸断。
哥哥的死，让母亲一病不起，让父亲变得疯狂，也让她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变成了为了家族奔波卖命的少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夜帝。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却是我的大仇人！”
白小瑶手中现出了弯月般的小刀，直接按在了秦天玄的喉咙上。
秦天玄面色平淡：“不用了，毒素已经进入我心脏，你马上就可以报仇了。”
他摇摇头：“我秦天玄身为战部将领，灭敌破贼，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
白小瑶愤怒至极，小刀已经在秦天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流出的，却是黑血。
带着毒虫的气味。
秦天玄抬手，握住白小瑶的手：“别浪费力气，我死后，你还得想办法逃出去。”
他剧烈咳嗽着，每一声咳嗽都喷出一口血。
白小瑶一身白衣已经被染红，还带着黑腥味！
她盯着这个为之动心的男人。
这可是自己的初恋啊！
不知过了多久，李凝霜都已经偷偷绕过来，准备对白小瑶动手的时候，白衣少女忽然扔下了小刀，咬着牙扶住秦天玄，一言不发的向后就走。
“你干什么？”李凝霜焦急。
白小瑶冷冷回头：“你照顾韩碧薇，我来救他！”
“啊！”李凝霜大喜：“你有把握？”
白小瑶却是不再理会，拖着秦天玄来到了山洞深处。
艰难的拖着男人，终于来到了那处天然温泉边。
脱掉秦天玄的衣服，将近乎昏迷的他推进了温泉中。
白小瑶站在那里，凄然一片：“血毒虫并不是没救的，如果一个少女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而这个少女还是清白之身，又是白家的少主，那是一定有救的。”
她喃喃说着，扯开袖子，举起雪白的手臂。
手腕上，小金蛇陡然醒来，张开蛇口，死死咬住了白小瑶的手腕。
它竟然在吸血。
白小瑶一直等到小蛇肚腹鼓起，蛇眼变成碧色后，才咬牙，跳下了温泉。
她抱住了秦天玄，在男人耳边咬牙说道：“我，绝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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