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个满是软包墙壁和地板的空旷房间,连东西都没办法砸,只有痛快的骂他,指着他鼻尖叫他滚,“离开我的视线范围,看见你就恶心!”
他没有立即滚,而是单手抚颈侧,那里血糊糊,有鲜血从他指缝流下。
赵立楠和一众人都吓崩,倒处找着止血的东西手忙脚乱,他在一片混乱的动静中,浅褐色眸子一瞬不瞬侧头盯着她,连气息都未剧烈起伏,着衬衫的胸膛只是偶尔稍稍跃动一下,表示他还活着的平淡信号。
“你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呢?回来了又为什么要骗我呢?”她狂躁,终于找到角落里的几把椅子,全部扔在地上,扔在墙上,朝着他的方向,他仍无动于衷,任由一众人给他手忙脚乱拿东西止着血。
似乎要让她发泄够,他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直到她终于不再砸东西,而是开始往门的方向跑。他轻而易举把她扯过来,扣着她手腕往后推了几步,接着弯腰捡起一张椅子,把她扣在椅子中。
“别跑了,先想想违约金。”这话无疑火上浇油,明当当眼神几乎将他盯出一个窟窿。
他任她盯了几秒,继而放下她,自己转身离去。
明当当又开始砸东西。
赵立楠在旁胆战心惊,想离开,又怕这姑娘伤着她自己,简直难受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
楼下,疯狂的乐迷仍在聚集。
办公室内,男人的肩膀衣料上染着星点状的血,触目惊心。
白色与红色的碰撞,令人思绪都失控。
他拧着眉,打算处理一点公事,结果满脑子她刚才的话:
你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呢?
回来了又为什么要骗我呢?
……
不单单是指今天,还有六年前他的言而无信:
我们一起到那边生活。
对不起哥这边出了点意外……
……
放下笔,时郁倒回椅内,拇指食指按摩太阳穴,无限叹息。
……
“这首歌叫《动物园站下》,我很多年前写的,下一首叫《空头支票》也是同时期的歌曲。”排练房内,明当当从柜子里找到一把吉他,她挂着吉他坐在地板上打开手机直播,从早上九点已经唱到快十二点,仍在继续。
原本明晰的声线已经沙哑,却不妨碍她情绪的完美,一旦碰触音乐,她似乎都有着令听众沉迷的魔力,包括她自己都仿佛被感染,于是这场线上演唱会时长足足朝着三小时进发。
赵立楠在另一个办公室和原本今天该跟明当当见面的主创人员们开会。
他们同样把手机打开,并且投送到大屏幕,一起欣赏了这场长达三小时仍在继续的演唱会。
“觉得怎么样各位?”她问同事们。
列席人员当然无可挑剔,“她真的很不错,在节目时就耀眼,仿佛金子,但是脾气很差,不然她一早就被签了,而不是我们来捡漏。”
“请别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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