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灰黑色运动服,戴着一只小红帽子,她身边的杭笑白也是一套灰黑色运动服,杭笑白一直侧身望着她,两个人相谈甚欢,他甚至能看到两个人说话时呵出的白雾冷气。
偶尔夏春心肩膀颤抖,侧脸时的表情是牵着嘴角,被杭笑白逗笑,她在笑。
高促这时走过来,在祁漾身后道:“祁总,十点有个视频会议,我给您改成下午两点了。”
“不用改,”祁漾转身下楼,“就十点,现在去公司。”
高促的小眼睛顿时眨巴个不停。
不是说今天十点要去民政局离婚的吗?
祁漾走到楼梯口时忽然停下,再次转身望向落地窗外,眸子黑如墨潭。
三层楼高,距离窗口远,已看不到楼下湖边的两个人,但那两个指腹为婚说笑的人影仍在他眼前晃动,无间亲密。
祁漾猛地抬手,一只咖啡杯向窗户上砸去。
清脆一声响,咖啡杯四分五裂遍地碎片,黑色咖啡沿着玻璃窗往下滴落,液体落到地上,一团黑。
窗外树梢上的鸟儿,扑闪着翅膀,啁啾着叫着飞走了。
杭笑白对夏春心的劝说一点作用都没有,夏春心是做了决定就十匹马都拉不回,并且擅长快刀斩乱麻。
九点五十,她带着离婚律师一起到达民政局。离婚律师带了多份离婚方案,同时包里有便携打印机,便于随时修改。
她和祁漾俩人在结婚前做的准备很多,财产都是婚前的,户口本都是迁了两次才迁到瑶安市,房子也是租的,除了她曾经给祁漾买的一辆八万块还首付两万四的大众车外,就没什么大额共同财产,就连各自公司注册也不是写的两个人名。
不管怎样,带了律师来,希望今天能把这婚离了。
夏春心等到十点,却不见祁漾踪影,心想大概堵车,夏春心又等了祁漾十五分钟,祁漾仍未出现。
夏春心忽然就有种祁漾今天不回来的直觉,立刻给祁漾打电话。
接着电话另边就响起机械的女人播报声,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离婚还被祁漾放鸽子?!
离婚啊!祁漾居然离婚还放鸽子?!
夏春心立刻给井斯年,给刘帅,给汽修厂打电话,得到的结果都是不清楚。
夏春心深深闭上眼,当真没想到他最后一次的承诺的也是放屁。
暗骂了句王八蛋,掘地三尺也要把这王八蛋找出来,同时劝告自己长记性,以后都不要再相信祁漾的任何承诺。
一早上没吃饭,还被祁漾耍,夏春心在车上吃了金燕妮一早给她带的保温早餐,又打了两个电话,直奔祁漾的汽修厂。
在这瑶安市,夏春心只知道这汽修厂能找到祁漾。
夏春心到的同时,两辆挖掘机也刚好达到,夏春心脚踩运动鞋,步伐利落,直奔门口玩手机的刘帅,“小刘,把你师父叫出来。”
刘帅刚才接电话撒谎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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