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是并没有像现在这般清晰。
他还以为这是体纹师的特性。
难道不是吗？
洪七像看着个怪物一样看着萧辰。
你是怎么做到，如此理所当然地问出这个问题来的？
当然做不到啊！
高阶体纹师之所以如此稀少，就是因为高阶体纹所涉及到的力量结构太复杂了，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未必能够吃透一种高阶体纹。
可若是能够感知体纹力量的话，那情况可完全不一样了。
他拿出纹刻笔，在地面刻了一个纹路。
“这是石肤纹，你看看这里面的力量是怎么流动的。”
萧辰白了洪七一眼。
“老师，你别闹，这石肤纹里面根本就没有注入力量。想要拓展的话，或许可以这样。”
萧辰取出天阶下品的九龙笔，在地面随手刻下石肤纹。
只不过他所刻画的这个石肤纹，明显比洪七弄出来的要复杂得多。
淡淡的棕色光芒闪过。
下一刻，被石肤纹力量所笼罩到的地方，就出现一层细密的鱼鳞。
萧辰一拳轰下。
发现有鱼鳞覆盖的地方，硬度要比其他地方强数十倍。
一旁的洪七都看呆了。
“你刻画的是什么东西？”
“石肤纹啊。”
萧辰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只是按照体纹详解里的思路，稍微扩充了一点而以。按照体纹详解里的标准，这其实还是一品体纹啊。”
神特么一品。
洪七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自从见到萧辰后，他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一直在不停地被颠覆着。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懂得体纹是什么吗？
“不管了！”
洪七拽住萧辰就往外走：“体纹师协会有规定，副会长若是收徒，那徒弟就必须参与一个月一次的考核，你作为记名弟子本来可以不用理会的，但是有人想搞我，你正好帮我出出气！”
萧辰：“……”
他现在真没兴趣卷入什么纷争中去。
不过既是和体纹有关，他也没有拒绝。
他有些不解地问道：
“一个月考核一次，这密度也太高了吧？”
“你懂什么。”
洪七摇头道：“为了培养接班人，有些成就的体纹师其实对于年轻一代是相当重视的。这看上去叫考核，实际上是想借机指点你们这些年轻一辈啊！”
“行吧。”
萧辰点点头。
在体纹一道上，他依旧还是个初学者，能听听别人的想法也是极好的。
考核大厅。
三个副会长正严阵以待地坐在评审席上。
而大厅里，还有十多个展台，上面摆放着许多刻画体纹的材料，展台的笼子里，还各自关押着一只猴子。
“啧，这洪七怎么还没来？不会是因为弟子太废，觉得脸上无光，就不敢来吧？”
郑候武一脸戏谑。
他想起昨天第一次见到萧辰时，那小子身上哪里有半点体纹师该有的气息。
他甚至还捧着一本体纹详解在看。
但凡有点儿门路的初学者，都不会整天研究那玩意儿！
“谁知道呢。”
另一名副会长附和道：“这洪老怪向来不讨喜，这些年也没个弟子，一直被嘲笑，找个充数的也正常。”
最后一名副会长也笑道：
“看你们都把洪七逼成什么样了，不过这洪七也是混得够惨的，连个能充数的弟子都找不到，到头来找来个新人充数，废物！咦，他们来了！”
萧辰和洪七走进考核大厅。
郑候武冲着洪七冷笑。
“洪老怪，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当然要来！”
这一刻，洪七只觉得心里头底气十足。
他冷笑道：
“你这么想看我出丑，我不来不就让你失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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