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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陆琼又叫她，陆难只得停下脚步“明儿是我和陆琚的生辰，大姐姐能来吗？”
“我得看看明儿有没有其他的事。”陆难毫不犹豫的道。
说实话，她并不想去给陆琼庆贺生辰，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但薛妈说过，她不能做得太过分。
陆琼被她这句话气到，这段时间两人虽然不曾见面，但陆琼一直都有注意着陆难，知道她一天大概都做些什么事情。
除了到靖勇候府，陆难一天里除了上街游玩就没别的事情可做，她现在居然也说得出“看看明儿有没有其他的事”这种话来。
“大姐姐这是要去哪里？”陆琼又接着问。
“回家。”陆难语气不很耐烦，听上去十分冷漠。
她从醒来到现在，从没有心情这样差过。
“我跟大姐姐一道儿回去吧，正好我找大哥哥有些事呢。”说着陆琼就上前一步，站到了楼梯的当口，也堵住了陆难的路。
“我不想跟你一起。”十分直白的话，陆难的语气也很不耐烦。
太过烦躁，她已经忘了什么叫委婉。
陆琼的眼睛就像是水壶的壶嘴一样，一到就出水，陆难话音刚落，她那头眼里就蓄了泪。
“姐姐很讨厌我吗？”饱含委屈的语气，陆难听出来了。
“没有。”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的确有些讨厌陆琼。
“那大姐姐为什么不想跟我一起回去？”陆琼不依不饶。
陆难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不想就是不想，你让我一下，我先走了，你自己去找哥哥。”她又不是不认识路，干嘛非得跟自己一起。
陆难朝前走去，伸手想要把陆琼拉到一边，好给自己让出一条路来，陆琼却趁机拉住她的胳膊，气从心来，陆难不耐烦的甩开陆琼的手。
她觉得自己只是轻轻一甩，陆琼却顺着楼梯滚了下去。耳边是陆琼远去的尖叫声，陆难站在楼梯口，目瞪口呆。
她不想这样的。
“姐姐。”陆琚忙跑下楼梯，陆琼没流血，但已经晕了过去。
方才两人的对话被周围的人听了去，如今他们对着陆难指指点点，说：陆家嫡女嚣张跋扈，于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庶妹，还将她推下楼梯。
“陆家姑娘不是温婉善良吗，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嗨，善不善良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吗，这些有钱人家的嫡出，有几个是看得上庶出的。”
“我看那小姑娘瘦瘦小小的，在家里指不定怎么被欺负呢。”
“……”
周遭议论声不绝于耳，陆难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糊成一团，不能思考，殿春今儿被她留在家里，如今她身边只有阿让。
她扭头看阿让，对方抱着手，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就好像她本来就该是冷漠歹毒的人。
陆难使劲去想，想要想起关于阿让的事情，但就像把手伸进了空空的荷包里，不管她怎么摸也什么都摸不到任何东西。
不管她怎么想，都想不到任何关于毒药的事情。
耳边周围人群的声音渐渐远去，陆难好似看到有人朝自己走过来，不等她看清来人是谁，就因为头太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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