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胭脂。”陆难认真的道。
原先她想着殿春不在,自己又不出门,就是不梳妆也不要紧,陆知行也只是让殿春给她收了几身衣裳送过来。
身后的平庆闻言瞪大了眼,买吃的玩的他还行,这买胭脂他哪里懂。
陆难挽着陆知言的手往屋里去,平庆吩咐下人端上茶水,陆知言就一直泪眼汪汪的看着陆难。
“阿姐不要这样看我。”陆难垂着脑袋道。
那样的眼神看得她更加内疚。
阿奶是她的阿奶,也是阿姐的阿奶,阿奶虽然偏疼她,但对哥哥和阿姐也是极好,阿奶去世阿姐一定也很伤心。
陆知言擦了擦眼角的泪,张开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阿姐,对不起。”陆难还是垂着脑袋。
对不起她害死了阿奶。
“囡囡,你不要听姑姑的话,那些事跟你没有关系。”陆知言连连摇头道。
害人的是那些到处作恶的流匪,就因为陆家老夫人的死,当年陆家给青州的衙门出了许多钱,悬赏那些流匪的人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没两年那些流匪就被除得一干二净,陆家也因此在青州有了很高的声望,起码从那之后不会再有人议论陆凌云未婚生子的事情。
“阿娘说的都是真的。”陆难缓缓抬起头来,“我那次是故意让自己生病的,我以为只要我在生辰那日病了就可以跟阿娘一起吃饭。”
她那时候太小了,太想要得到阿娘的爱,她不想要每次上街都听到别人议论自己,不想要明明有阿娘却像是没有一般,她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她抬手去擦眼角的泪,袖子滑落,露出半截小臂和手腕间的玉镯。
“你手腕上的镯子是阿奶留给你的。”陆知言微微笑道。
陆难手中的动作一顿,她放下手,仔细盯着自己腕间的镯子看,小时候阿奶就说等她长大就把镯子给她做嫁妆。
“阿奶临终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她要父亲在她去了之后把你记在娘的名下。”
只可惜最后被陆凌云搅乱,陆凌峰对这个妹妹有求必应,不管季淑贞怎么恳求,陆难最后都去了陆凌云的院子,然后慢慢同陆家其他人疏远。
陆家老夫人在临终前将自己的嫁妆分成三份,分别给了他们三兄妹,陆知行没要,把自己的那份一起给了陆难。
镯子是老夫人临终前套到陆难腕间的,那时候她瘦瘦小小,老夫人咽了气之后陆难哭得昏过去,下人把她抱走时镯子掉回老夫人身上。
当年的情景陆知言记得清清楚楚。
“阿奶最大的愿望便是你能过得好,她要是看到你如今这个模样会更难过的,就是为了阿奶,你也要振作一些,娘一直都在担心你,好几次她想来侯府见你都被哥哥拦着,哥哥走后她就自己在家中掉眼泪。”
这些天陆知言也搬到了季淑贞那里,陆难被靖勇候带走之后,季淑贞满腔怒火的去找陆凌云,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季淑贞回来时一个劲的掉眼泪,陆知言怎么问她也不透个口风。
也只那一次,之后季淑贞就再没有去找过陆凌云,一切好像都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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