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承受了整个过程。
理由却只有一个。
他不会让美强惨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灵妖怕。
怕这个世界，它这个疯狂又要强的宿主，再一次把自己藏起来，躲在扶辛这个美强惨看不到的地方，在神魂破碎的边缘独自挣扎。
“三思？”
燕长歌一声冷笑，劲瘦的身姿在冷风中却显得泠泠如玉，挺拔而傲然，他识海的声音里，是一种傲世天下，乃至傲视世界法则的凛冽，“本尊早就三思过了。这快穿，起点可见，终点未知，如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可不想到最后，浑浑噩噩度过，一无所得。我甚至有些厌倦了这样看不到终点的日子。既然如此，不如索性赌一把！”
赌赢了，他就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即便在这终点，真的有什么未知的危险，也多一分一搏的能力和底气。
赌输了，最差也不过是个灰飞烟灭，总好过空空而来，空空而去，中间的过程，还是稀里糊涂的好。
这一瞬间，仿佛就连还跟在他身后的扶辛，都感受到了他身上那一瞬间仿佛直接超脱了整个世界一样的凌然与决绝，不知道是不是来自一种本能，扶辛只觉得心头慌了一下，仿佛这一刹那，他眼前的男人，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一样！
几乎出于本能的，扶辛猛地伸出手去，紧紧的抓住了燕长歌的胳膊，声音都因为那没由来爬起的恐慌而发了颤，“师尊！”
燕长歌回眸，狭长的眼眸带着一丝冷淡轻轻扫过他惊慌的脸，下一瞬，那眼中的冷淡才迅速消散，继而是扶辛熟悉的神色，仿佛这一下，这个人才从方才那种游离于世界之外般的虚无缥缈感中，重新落实了回来。
扶辛心头微微一松，却没有松开紧紧抓着他的手，“师尊，您刚才走的有些快了，徒儿怕跟不上您，徒儿无意冒犯，还请师尊见谅。”
“无妨。”
燕长歌也不在意被他抓着的胳膊，直接反手一捞，就带人腾了空，“随本尊去后山修炼。”
…
当扶辛看到后山清水潭侧，两个石室时，原本心中欣喜的以为自己师尊会跟自己一起闭关修炼的想法，瞬间破碎了个彻底。
原来，师尊说的双双闭关修炼，真的是双双啊，各自啊……
“你去那边。”
燕长歌抬手指了指左侧的石室，“里面备有辟谷丹在内的各类丹药，足够你一直修炼到龙骨定型。”
说罢，他衣袖一甩，就朝着离左侧石室足足隔了几堆山石的另一边石室走去，头也不回地扔下了一句话，“本尊要闭关冲击，没事不要来打扰本尊，有事也不要来打扰本尊。总之，除非本尊自己出来，否则，不准跑来烦本尊。”
“可是，师尊——”
扶辛张了张嘴，看着他洋洋洒洒扫过石头的黑袍和冷漠的背影，下意识地想要说点什么。
燕长歌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有黑发在他身后飘动了一下，“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况且，你所得的龙族功法，本尊就算真想指点你，也无从下手，只能靠你自己专心修炼。去吧。”
从今日起，他跟这便宜徒弟一起努力，将来谁死谁活，只能各凭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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