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刺杀韩部堂的另有其人,不能只因为这一点就说严阁老没有丝毫嫌疑吧。”
“没错。”沈炼嗯了一声:“确实不能只因此来断定此案,因此沈某还要去搜查杨公府对面另一处有阁楼的人家。”
阎知义颤声问道:“那一家,又是什么身份。”
“礼部郎中郑亨泰。”
一听这个名字身份,阎知义人都麻了,双目无神的看向沈炼。
“你也打算抓人审讯?”
“有嫌疑,当然要抓!”
阎知义索性一拱手:“我的沈百户,你想要疯且去疯吧,恕阎某不能奉陪了,皇命大于天,你想抓谁抓谁,但是阎某要告诫你一句,你只是奉皇命,圣旨也只是让你来查刺韩案,没说你就是钦差,就有生杀予夺的全权。
你这般疯下去,早晚要把自己搭进去。”
沈炼冷哼一声:“阎将军,既食君禄当担君忧,你乃锦衣卫世袭廕封,代代受皇恩,如今却只想着明哲保身,你对得起皇上吗。”
阎知义也动怒道:“沈百户,你不要忘了你今日为何会成为一个锦衣卫。”
闻听此话沈炼顿时怔住。
这沈炼曾经是一名进士!
嘉靖十七年同三甲进士出身,曾一度做到礼部员外郎,可后来因为性格太刚硬,上怼皇帝下怼夏言、严嵩,被嘉靖气的除去功名,贬作锦衣卫经历。
可是这个遭遇并没有让沈炼幡然醒悟,他该骂的人继续骂,该劝谏的话继续说,于是一贬再贬,就成了今日这般,区区一个百户。
此番阎知义说出这话来,也勾起了沈炼心中那些个尘凡往事,不由得慨然一叹,随即正容道。
“大丈夫生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若事事畏之如虎,凡所开罪权贵、上司之事皆唯恐避之而不及,那么就不配继续为官,更不配谈为君分忧的话。”
“夏虫不足语冰。”阎知义懒得再和沈炼做口舌之争,转身便走。
这沈炼明显要把案子闹大的,他是管不了了。
爱咋咋地吧。
——
西苑精舍,嘉靖望着黄锦带来的一堆南京来的弹劾奏疏,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沈炼,把事情闹得那么大?”
“现在南京城里满城风雨,沈炼已经不仅是查刺韩案,他的盘问什么都有涉及,因此南京的官员们怕了,担心有谁扛不住恐吓乱说话,这才有今日奴婢这上百道劾疏。”
黄锦微笑着回话:“都盼着皇上能抓紧将这个沈炼撤走呢。”
“撤?朕为什么要撤他?朕没有选错人啊,他一个、那个杨继盛、海瑞也是这般人,脑子直,有胆魄,能成事。”嘉靖志得意满的微笑:“听说那陆远也坐不住了,竟然亲自跑到北镇抚司大闹了一通。”
“是的。”
黄锦看了一眼嘉靖,揣测着后者的心意言语:“这个陆远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他竟然敢如此狂妄,沈炼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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