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们并拢双手挨着鼻子，虔诚的低头闭眼似乎在祷告，她找了个位置坐下，却听见邻座的人传来一阵阵轻微的鼾声，瞌睡是会传染的，不久后她也打着呵欠眼皮沉重。
突然一阵明亮通透的乐声让她醒转过来，唱诗班在合唱，他们旁边有个人在弹钢琴。那个人看来好像荧惑，她坐直了身体张望着，只见弹琴的人翻转的手腕上隐隐出现那个手环，果然是他，他专注的样子就像附近并没有满场观众那样，他身旁的圆形拱顶上有彩色玻璃拼出的圣经故事插图，光线透过彩色玻璃照在他栗色的头发上，在那奇异的光线里，他就像圣光中轮廓柔和的天使，林甚喜听不懂他手指弹出的音符，却被这画面感染得几乎都要相信主存在。
一场弥撒都快结束了，唱诗班和荧惑早就消失不见，她耳朵里仍然能听见刚才的旋律，空无一人的台上洒满彩色的光，她此刻的感觉很奇怪，像是初夏的阳光洒在身上那么舒适，又像被深冬的寒风吹过止不住颤栗，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牧师布道完毕，林甚喜和在座的人排队领圣餐，她听见身后飘来一句话，“在有食物的地方总能遇见你啊。”
原来是弗雷排在后面，弗雷指了指教堂门外，她跟随其后一起离开教堂，他询问了她一些课业上的状况，“这么说，初级教材你已经看完了？真了不起。”
她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就那本字数奇少浪费纸张的初级教材，一小时读完都算读得慢，有什么了不起，看来这地方的催眠师们根本不知道学习的艰苦。
“赶快跟上中级班进度吧，也许就不会被孤立了。”看来弗雷也听说了林甚喜的生活状态。
“有件事想向你打听一下，为什么有些学员不被允许离开学校。”“做了坏事吧，在禁烟场合抽烟，或者偷窥女学员宿舍之类的。”
“做坏事就能领到那么漂亮的手环？”
弗雷愣了一下，“你指的是荧惑？禁锢之环仅此一个，它目前在荧惑手里。”
原来这不是一种待遇，而是一个人的待遇，林甚喜更加的为荧惑感到悲哀，“为什么偏偏是他？”
这时弗雷表情严肃了起来，“荧惑在女学员里很受欢迎呢，那小子催眠等级很高是不错，不过我劝你还是远离他为好，他不是你该接近的人。”
“催眠等级是什么？”
弗雷原本期待着她能问点有水准的问题，没想到听到这种菜鸟级的提问：“初级教材你不是已经读完了吗？”
她只好承认自己记忆力不好这件事，弗雷哭笑不得：“不可能，催眠师最擅长控制记忆，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催眠师有失忆症如同鱼不会游泳。”
记忆力不好是她的天生缺陷，她懒得为这事争辩，没得到答案她不甘心的继续追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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