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沐浴露味道,脚步虚浮,在收银台等他。
季云淮的目光落在某处,随后像是确定了什么,面不改色地拿了盒套,丢进购物车里,结账的时候一并付了款。
薄幸月装作没看见,紧张归紧张,却不自觉地从中尝出点儿甜腻的滋味。
月光浅浅地洒下,室内落满银辉。
季云淮打开门,将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发出不轻不重的碰撞声响。
随后又抬手,开始松动军衬的领口,略略散掉一些热度。
薄幸月顾不得更多,散乱的长卷发被挽到耳后,脸颊潮红,泛着无声的诱/惑。
季云淮将人抱到玄关处的柜子上坐着,这种姿势,她刚刚与他视线齐平,不至于要弯着腰去落唇。
他起先是在脖颈处流连,最后又浅尝辄止地贴过她的耳垂。
薄幸月小腿轻轻摆动,在某些时刻恍惚得心颤。
她闻得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松香气息,不是很清冽,却像是一阵柔风,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雪纺的裙摆垂下,像水面荡起的涟漪,伶仃的脚踝被绑带高跟鞋圈绕着,漂亮得像个女妖精。
还没来得及去开空调,两人之间的氛围逐渐升高,蒸得人大汗淋漓。
呼吸炽热,细细密密地交织着,心跳声如同寺庙的撞钟声,一下一下,振聋发聩。
肌骨相抵,季云淮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扣子,露出腰际的一瞬间——
薄幸月就知道,她的什么抵抗力早就化无乌有。
她的内心,本来就一直渴望着季云淮。
回忆起来,少女的一眼心动也发生在炽热的夏天。
那是高一下学期,体育课上的后半段是自由活动。
少女叼着根冰棍,想着到器材室躲太阳遮个阴凉,待到下课时间再回去集合。
少年倚在器材架旁,应该是在换衣服,轮廓清隽周正。
只留了个侧面的影子,眼睫又长又密,还没来得及套换上的衣服,
那时候是班里的男生有人起哄,故意弄湿了他的衣服,算起来应该是某种程度上变相的校园欺凌。
器材室的窗户建得高,阳光照不进来,阴森森的。
薄幸月愣在原地,像是忘记了躲避和反应,猝不及防闯入了新的世界。
那双冰凉的眼睛扫过来,深不见底。
薄幸月心念一动,随手抱了个篮球离开。
想起来,那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见到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病态也深情。
总觉得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是复杂,饱含着捉摸不透的情绪。
很快,她的生活被其他事锁掩盖,自然不会注意到那一次初遇。
后来听到了薄初要追的人,她才故意在那天傍晚去跟少年打招呼。
抱着他短短的发茬,薄幸月勾唇问:“你头发摸起来有点儿刺,是不是又剪短了?”
“夏天,头发长容易热。”他解释完,将人扛在肩头,抱到沙发上。
不多时,微醺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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