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_余音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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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腰一面踢掉高跟鞋脸都没洗就爬上床,伸手拽了拽余声的被子。大概也就是十一二点的光景,余声被这么一弄醒了。

  她拉个哈欠迷迷糊糊:“你回来了。”

  “这还算早呢。”陈天阳说起自己跑外校各个寝室推销化妆品一摊子烦心事儿,又拐弯抹角的问,“你今天去酒吧了吗?”

  余声混混沌沌的摇了下头,睡过去前只听见耳边一声轻叹。第二天太阳还没出来她就睡不着了,一下床看见陈天阳满血复活在看剧。那时候二十集的故事看得人神清气爽,最揪心还是古装剧里顶戴花翎的四五六七品芝麻官问刀下人‘临死前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学校里也一副考试周的紧张样子。

  余声在图书馆看到一本讲某位建筑家的传记,有个评论家发表了一篇其父亲的教育心经。她扫了一眼看的不耐烦,说来说去摆脱不掉的还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她索性合上书趴桌上发起了愣。

  窗外的阳光从南走到北直直的晒向大地,那天的气温约莫14摄氏度,相较前几天有了些回暖的势头。不论室内室外都陷入了一级忙碌状态,有的人走起路都焦急万分像是要奔赴美好未来。

  期末考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过去了。

  余声复习功课的那几天和梁叙很少见面,几乎都是打电话发一两句短信。而那段时间修车铺也相对来说比较繁忙,再加上梁叙要给师傅打下手还要自己琢磨回去的也很晚。

  酒吧的活儿没了,他们几个近来也没联系。

  再次见面是一个星期六的夜晚,陈皮将他们聚在一起说着以后的打算。李谓最近一堆医学考试头皮发麻,只是埋头喝酒吃菜一句话不发言。

  小馆子里就剩下他们那一桌。

  “要我说咱再找一个酒吧唱得了。”陈皮说。

  梁叙一杯酒喝完又给自己满上,然后懒懒的往椅背上一靠抬眼看着某处。身边的周显也放下了筷子,空气中一股罕见的气流撺掇开来。

  “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李谓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仍旧吃着菜目光也没往哪儿看,“你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就说那些乱七八糟签了公司的没关系没后台照样分到一些酒吧唱。”说完抿了一小杯酒,垂眸道,“窝个几年混日子也没什么变化还不如天桥下唱的痛快。”

  “哥们怎么觉得你这是像说风凉话呀。”陈皮呸了一口嘴里的菜渣。

  “这年头玩摇滚的怎么说也得先穷个十年。”李谓目光扫过陈皮,看了一眼梁叙,“你要是有这个心理准备,就好好想想以后的路。”

  这样正经的话被兄弟说出来,陈皮惊呆了。

  李谓说完起身问了下老板卫生间怎么走然后出去了,剩下的三个人除了陈皮震惊之外其他俩都挺淡定的。周显拿起酒瓶把李谓空了的杯子里填满,然后又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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