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自是马上答应下来，然后又想起来一件事，道：“王主任，还有一件事，梁拉娣的，您批的那个棉袄的福利，要不要给她呢？”

　　王主任微微点零头，别看只是一件棉袄，但实际上却是性质上的差别：梁拉娣是租借的缝纫机，并不是制衣间的员工，按道理是不享有这个福利的。

　　当然，这件事并不大，刘平完全能自己做主，但他能问出这个问题，明他认识到了这一点，这却是很重要的。

　　她想了想，道：“等中午她去教她们的时候，你去问问她，让她出五毛钱习一件，看她愿不愿意吧。”

　　刘平忙道：“您这个主意好，她肯定愿意的！”

　　不提现在棉花需要专门的票，五毛钱都不怎么够买棉花的钱，梁拉娣哪里会拒绝——虽然这件棉袄只能她自己穿，但有了这件棉袄，她自己的就可以拆下来给家里孩子们穿了。

　　刚完这件事，木匣里的电话又响了。

　　王主任深吸一口气，气道：“这个老杨！”

　　打完电话，刘平就又骑着自行车离开街道办了。

　　因为不知道中午能不能回来，他干脆直接先回了制衣间一趟，把这件事交待给了秦淮茹，然后才去的轧钢厂。

　　秦淮茹记下这件事，刚回屋里不久，就又听到院外传来了敲门声。

　　她以为是刘平有什么落下了，就一边开门一边道：“有什么事不能一块儿完吗？你你……”

　　等开了院门，看到外面竟然站着的是娄晓娥，把她吓了一跳，心中庆幸没有出什么过分的话，然后很快转变语气，上前拉着她的手道：“咦，娥子你怎么来了？”

　　“昨晚上我下班回来晚，就没有去打扰你——你今还回家吧？”

　　娄晓娥早上才睡着，但因为心里记挂着请客找秦淮茹谈话的事，睡了三个来时就醒了，尽管仍然犯困，还是咬牙从床爬了起来。

　　可能是以前很少这样过，她平时睡觉时间又比较长，这会儿就感觉大脑有些木，所以，刚才隔着门听秦淮茹话语气有点像是撒娇，但秦淮茹一起昨她回家的事，她的注意力就被引开了。

　　直到定下了中午请秦淮茹吃饭的事，往回走的时候，她才重新想起来：秦淮茹是冲着谁的话？不会是刘平吧？

　　除了他还能是谁？

　　这让他心里很是憋气，紧接着她又想到，秦淮茹随后起她回四合院的事，虽然听起来很正常，但未尝不是转移话题、欲盖弥彰！

　　她愈发觉得一会儿一定要和秦淮茹好好谈谈了。

　　不过，等到中午她亲自把秦淮茹接到家里，却发现要当面谈她和刘平的事，她根本不出口，警告更是无从谈起了。

　　尤其秦淮茹很热情，来了之后很麻利的帮着收拾桌子、热菜，和她聊，问她前段时间为什么离开四合院，问她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弄得她倒像是客人似的，原本想质问的心思都变澹了。

　　她只能把跟聋老太太过的话重新了一遍，然后才有机会问秦淮茹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秦淮茹却是很坦然，把前前后后的事，尤其她现在的工作怎么来的都讲了一遍。

　　这件事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娄晓娥根本听不出哪里不对，甚至有些怀疑聋老太太是在泼脏水，自己则可能是想多了。

　　等到秦淮茹感慨道：“不怕你笑话，别看咱们年纪比平安大，但到底是有主心骨在外面做大事的，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反而感觉他才是大的那一个，什么事都愿意听他的。”

　　这句话却是让娄晓娥有了共鸣，她也是同样的感觉，然后就觉得上午秦淮茹开门前的话语气好像也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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