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边，毛茸茸，看起来就很暖和。
还拿着个白色的假发套。
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小美女有点社恐害羞，但眼神中难掩期待：“可不可以……请小妹妹……换上这身看看？”
陆野一看她手中的服装：白长直，红大衣，无裙、无袜、无鞋，只有一条细腿环……
这是……克拉拉的cos装？
克拉拉，一个性格温柔、呆萌的白毛小萝莉，因为身材娇小，是个小兔子一样的可爱角色，身后常年跟着一个巨大的机甲兵器，主打一个反差萌。
她的角色设定就是小孩子，由安洁来扮，还真的挺搭。
这小妹妹有点眼光啊。
陆野看了一眼茫然的安洁，笑问：“想试试吗？”
安洁有点不好意思：“会不会……很奇怪？”
“就跟平时试衣服一样，多一个发套而已，试试呗？就当支持我工作了。”
安洁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于是就在小妹妹的欢呼声中，围过来两名造型师，上下其手就开始打扮安洁。
陆野面带慈父笑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忽然发现，安洁还有这种打开方式啊！
这以后在家，岂不是也可以搞些副业了？
秦旭在一旁搓手想帮忙，却早被小姐姐们挤到圈外。
他无所事事，又回来凑陆野。
陆野看他就来气：“你丫赶紧把屏保换了！”
秦旭却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
“其实吧，我一直就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没长大，所以一直没敢交女朋友。”
陆野一愣，这小子这么严肃，不太寻常啊。
秦旭继续道：“所以我给自己立了个flag：十年内，不交女朋友。”
陆野一惊：“大儿，大可不必啊！”
秦旭摇头，表情坚定：“今天，我更加发现我的决定是对的。”
陆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秦旭：“为了安洁，我可以等十年！”
陆野就卧了个大槽，抬腿就是一脚！
“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就把我当岳父是吧？”
这一脚，陆野可真是往死里踹，把人高马大的秦旭愣是踹坐到地上。
……
“你们，可挺热闹啊。”
磁性的声音在身后想起，一瞬间就抓住了陆野的注意力。
陆野回头，又看到那张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形同陌路的脸。
白令，依然是很美的。
“聊聊？”她说。
陆野回头看了眼安洁那边，还在热火朝天的拾掇着，又看到地上的秦旭飞来的鼓励目光，淡淡一笑，跟白令走向看台后方。
秦旭捂着腰爬起来，目送欢愉和存护的远去，低声自语：
“从今天起，我就是史瓦罗先生！”
……
白令从宽大的嘻哈裤里掏出一包细烟，抽出两根，自己叼一根，递给陆野一根。
“我戒了。”
白令笑了：“也是，有女儿的人了。”
火石嚓响，烟火升腾。
吸呼之间，她的脸就笼罩在迷蒙中。
“真的是你女儿啊？”
“真的。”
“亲生的？”
陆野不想就这件事深入到细节，状似思考了一会，才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我捐的？”
白令笑了，红唇艳艳，梨涡浅浅。
笑了一会，她才学着陆野的语气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得了绝症，所以跟我分手，是不想拖累我’——这话是你说的吧。”
她还记得两人最后的信息，陆野有些意外。
白令笑的玩味：“所以我在你那就成了‘绝症患者’？”
陆野笑得尴尬：“你怎么知道的？”
白令：“你女儿告诉我的。”
陆野大讶，回头看向舞台那边，临时的布景架下，安洁他们还在忙碌着。
陆野：“她还跟你唠这个？”
白令脸上带着老朋友之间的随性：“就那么恨我？还没过去呢？”
陆野听到了她的问题，但是却没回答。
因为他忽然注意到，老旧舞台的背景幕板突然抖了一下。
一条斜向的固定绳索，不知因何松脱了。
硕大的幕板因为自重，缓缓向前倾倒。
随着角度的变大，逐渐加速。
而幕板下面，正是安洁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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