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肩骨上,像是被铁钩刺穿的两个暗红的痕迹,横七纵八的刀剑之伤,如被人折磨得死去活来过。
乔绾不懂医,便坐在一旁看着张太医察看慕迟后背的鞭伤。
慕迟原本森然的目光微定,抬眸沉沉地凝视了她一眼。
慕迟的指尖也动了动,看向张太医。
知道白玉膏管用乔绾便放心了,转念又想到一件事:“张太医,您给他把把脉,看看他……”
乔绾凑到他跟前,失落地说:“张太医是太医署医术最好的大夫了。”
好一会儿她才察觉到什么,深深嗅了嗅:“你没用我给你的白玉膏?”
慕迟垂下的双眸微变,却很快如常:“公主今日带奴买衣裳,担心衣裳贵重,恐弄脏了。”
他微微侧眸。
慕迟迟疑了下,微微垂眸:“奴身份卑微,不敢劳烦大人。”
乔绾也被震到了,知道他身上的伤痕很多,却从未想过,他后背竟也这么多。
她本想说,看看他怎么会不知疼痛,可不知为何,她觉得慕迟似乎是不愿意旁人知道他身体的异常,话到嘴边改了口,“看他可还有其他病症。”
乔绾一怔,转头看向慕迟,下刻也顾忌不了其他,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可他的身子是冷的啊。”
却连自己因何而死都不知晓。
“自然。”张太医自是认识白玉膏的,此药膏名贵,能极快令伤口滋生新肉。
张太医仍在道着:“……幸而这位公子得天保佑,并未有大碍,我开副方子,每日煎服,喝上十日便好。”
“弄脏了也不过几件衣裳。”乔绾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她。
乔绾皱眉。
张太医缓缓收回手:“这位公子的脉象紊乱,怕是害了热病,且……”他看了乔绾一眼,“这热病应当已经烧了十余日了,若是常人早已意识不清……”
说着,她又拿出一瓶白玉膏给张太医看了看:“张太医,用此药可好?”
白玉膏自有一股清凉的香气,对外伤和伤痕作用极大。
屋内只剩下乔绾和慕迟二人,慕迟拿过一旁的衣裳就要穿上,下瞬却被人阻止了。
慕迟长睫微敛,这一次并未多说什么,缓缓将袍服与中衣褪去。
慕迟面色微变,抬眸看向她。
乔绾却已经拿起一旁的白玉膏:“不用担心弄脏衣物,大不了重新买就是了,”她对他眨了下眼睛,“难道你是在骗我?”
慕迟瞳眸有瞬间的寒意涌现,转瞬却已春暖花开:“公主说笑了,只是公主千金之躯……”
乔绾大喇喇地摆摆手,随后皱了下眉,又咯咯笑了两声,认真道:“虽不知为何,我觉得你应当不愿意旁人知道你身子的奇异之处,府中只我知道,所以也只能我来啊。”
慕迟被她这番话说得微怔,良久再未阻拦,转过身去,徐徐将里衣褪下,背对着乔绾的神色顷刻冷冰若霜。
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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