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的小公主,如何能忍受这般不堪的环境?
左右也不是第一次被抛弃了,也无所谓。
只需考虑她自己欢喜就好。
上次下雪似乎还是除夕那夜,乔绾团了雪球砸在他身上,笑得前仰后合问他为何不躲,而后笑盈盈地为他将残余的雪花拍落。
乔绾想,乔恒用她试药也不是全无好处,譬如这样寒的夜,她竟也没觉得多难熬,反而有心思赏雪。
慕迟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乔绾,细弱的光亮将她的整张脸照得一清二楚,包括脸颊上蹭到了灰尘,以及红肿的双眸。
因为她口口声声说的,爱慕?
慕迟回过神,视线徐徐落在她打火石的手上,他很清楚,乔绾的手也是娇养出来的,每日都会细细地涂抹手脂,细皮嫩肉,没有一点儿茧子,手背上的梨涡都是莹白玉润。
乔绾看着他,陡然笑了下:“还记得般若寺的时候我说过的吗?”
果然啊。
而后他才迟迟想起,她曾给他一枚相同样式的玉簪,她说,这是一对鸳鸯簪,寓意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垂眸,察觉到手背的黏腻,只当是坠河时被尖锐的树枝刮的,未曾在意。
平日握几下鞭子便会硌出一道道红印,而今拖了几根树枝又打火石,只怕早就通红了。
提到般若寺,慕迟的笑意微缓。
她没有离开。
又是一声脆响。
只是以后她可以离开陵京了,应该往北走,去一个每年冬季都能看见鹅毛大雪的地方,再也不用忧心有人体寒受不住北方冬季的严寒。
慕迟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对面,随后眯了眯眸。
她说她喜欢雪的时候,满眼尽是生机勃勃。
火堆的火也弱了不少,多了丝凉意。
啪。
她忙又多添了几片叶子,又一点点地放细枝,最后是干柴。
乔绾已经走到他身旁:“往东走会有一座桥,桥的北面应当是一个叫平阳镇的镇子,平阳镇繁华,镇上应当有医术高明的大夫。”
从小到大乔恒从未允许她出过陵京,去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般若寺,于是她便拿着舆图一遍遍地翻看,久了竟也记下来不少。
倚翠的母亲便是平阳镇的人,她曾给她讲过,平阳镇很美,春日里百花齐盛,夏日的烟柳郁郁葱葱,秋季落日晚霞很是惊艳,冬日的街市更是熙熙攘攘极为热闹。
慕迟奇异地看了她一眼,未曾言语。
乔绾顿了顿,方才弯腰伸手,想要将他扶起。
慕迟下意识地看了眼她的手,果然被昨晚的枯枝划破了些皮肉,露出点点划痕在,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乔绾将慕迟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深吸一口气直起身,脚步趔趄了下,却很快站稳。
慕迟虽不觉疼痛,可全身气力的流失仍使得他双腿无力,下意识地顺着乔绾的力道靠在她的肩头。
曾经那股因人靠近便极度排斥的感觉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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