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真是不依不饶。谭毅慢慢抬眼,目光撞上云崇青,不回避。
云崇青冷眼:“能让谭大人县官两年就升,升了一年余又十分不服我这个吏部派任的知州,想必谭大人在吹郧县定是建功至伟。”
“我剿了一窝山匪。”谭毅铿锵:“让吹郧县的百姓夜不闭户安居乐业。”
“百姓安居乐业…”云崇青神色郑重:“正是本官来时所望。”不再理会谭毅,转身走向马车,“今日多谢蒋大人、谭大人迎接,你二人可以回去当值了。本官这拾掇拾掇,明日上午去拜见知府大人。”
蒋方和没拖沓,拱礼道:“那某就不打搅云大人了。”
“告辞。”谭毅快蒋方和一步,这里他一瞬也不想留。
云崇青扶妻子下马车。刚在车里,温愈舒已透过窗悄悄看过四周。树木高耸,但叶却蔫吧,应是才移植不久。墙下有花草,不过她觉府衙乃威重地,不见鲜亮更佳。
常汐指挥着上来帮忙的侍卫,将姑娘和姑爷的行李先卸下。常河、飞羽搭伴绕着府衙走一圈,查看地况。卸车的声响大,吵醒了睡觉的小圆包,哭闹两声洗过眼,便左看右望。
因着之前事,来来回回的侍卫都绷着皮,眼神不敢乱瞟。睡了一觉醒的小喜峰被他娘牵着,显得有些拘谨,打哈切的嘴都比寻常少张一半。
看够了牌匾,云崇青牵着媳妇领着一行人进府。如一般府衙,公堂森然,摆设庄严,有侍卫守。
可院里按着五行八卦,摆着的那一瓮瓮水竹是怎么回事?走近细看,水里还养了鱼。李文满这心思当真是奇巧,就是用错地方了。
鼻间门萦绕着桐油漆的味道,温愈舒不甚喜:“最近将院子多洗刷几遍。”
“味道确实冲。”常汐眉头蹙着,也不知那知府有意还是无意?明明清楚这很快就要住人,还新刷桐油。桐油味人闻多了可不好,会引起诸多不适。
不在衙门多留,穿过一扇铁门,进入前院。相比之前,这里要窄许多,除了一间门会客堂,还有一排客房。院当中圈了一株桂树。看叶子,这株长势不错的桂树,不是最近从哪移来的。
走过垂花门,就是内院了。内院也不大,一眼看尽。此方不像京都,分东西厢房,它这是把一个院子砌墙劈成三。当中是正院,即主官居所。东西偏院,副手分住。
正好,他们不用纠结。东偏院,记恩一家。西偏院,云崇悌那房。常河、飞羽住前院。
收拾后院,温愈舒用不着夫君,里外里看过一遍,便吩咐常河叔:“我瞧后头暖房里有不少空置的盆盆罐罐。您领几个家丁,去把府外那些花草挖了,种进盆罐里,放到暖房。”
“我刚瞧着也觉忒突兀。衙门外种芍药和紫薇…”常河都嫌弃:“还是头回见。”招两个婆子来,让她们先把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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