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江家欠他的。”
这确是她外祖干得出的事。温朗氏眼泪滚落。
“我们江家最厌两样,一是赊诊金,二是欠人情。从得了老参精以后,我父心就没放下过。你周岁随母回娘家,我给你搭过脉。四岁生辰宴前,我给你母亲看胎,也顺便为榻上酣睡的你搭了脉。你底子好,怎么会病成这般?”
那些不堪岁月,今儿这样的好日子,温朗氏不想提:“我娘是您收殓的?”
“是,当年陈家出事时,我在临山采药。得到消息便立马赶赴南泞,原是想打通关系见你外祖一面。可到南泞,你外祖一家……救不得你外祖,便想着拦你母亲。只是…晚了半刻,等我下到骆轴崖下,你母亲还活着。”
江老大夫想着那日所见,心头堵得发疼:“因着怀喜,马车里垫了极厚的垫子。坠崖时车厢又砸在了马身上。你母亲虽没死,但腰骨断了。她求我…求我救救腹中孩子。我剖腹取出了你弟弟。”
这些事,江陈都知道。爷爷没想过瞒他。
温朗氏泪流满面,深吸一气:“江家不欠陈家了。”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江老大夫手背到后,又说最近事:“五月三十那天,府城邵家找上门,说府中有重患要诊。我已多年不出诊,意思让我大儿随她们去。可邵家奴才不乐意,拿出了一张药方。那药方是今年二月我开出的,但方子上被添了一味药。”
“断个生死而已,犯得着威胁吗?”温朗氏见弟弟指离了脉,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用宽袖遮一遮瘦骨。
江老大夫气哼:“不过邵家倒也大方,主动允了我一个名额。”
眼神一动,温朗氏问:“太医院?”
“是。”
“那就犯得着威胁了。”温朗氏弯唇:“断我死期只是一茬,长远上,还是想太医院里有个人。您是不知,我的愈舒被她祖母定给了诚黔伯府。诚黔伯的嫡长女是宫中贤妃。贤妃膝下有子。”
江陈锁眉:“温家要参与夺嫡?”
“温家多久没出过帝师了?”温朗氏笑开:“不过邵氏许你们一个太医院名额,不会是因为听到这则事。关乎夺嫡,温家把联亲的事捂得很紧。”
“邵家在铺排,他们也想掺和将来的夺嫡,把家做大。”江陈问道:“那太医院还进吗?”
温朗氏点头:“进,宫里沐贵妃也怀喜了。”
“沐宁侯府?”江老大夫诧异:“那你闺女的亲事怎么办?”
“我会解决。”温朗氏擦了眼泪,缓了这么会,她情绪已平复,红红美目认真打量起弟弟。瞧着身板瘦归瘦,但不弱。身条也好,比她高不少。
“成亲了没?”
“成亲了。”
“成亲了好。”温朗氏抬手让常汐把东西取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二十二了。”撑着榻几站起,走至江老大夫两步处深福一礼,“朗韶音谢您
请收藏:https://m.bqgok.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